“出车祸了。”
右一立马回答。
沈听肆心脏微微一抖，莫名的情绪蔓延全身。
目光落到手机上。
南星：【你送的花又开了一朵。】
消息停留在半个小时前。
对话框依旧没有任何回复的迹象。
手指渐渐用力紧握着手机，直到指尖泛白。
似乎这样可以缓解心中微小的不安。
滴答滴答——
手术室灯持续亮着。
姜颂正在被抢救。
“老二！”
姜庭洲快步跑过来询问情况。
“怎么回事！”
“老六人呢？”
姜楚翊颤抖抬起手，指向手术室。
“正在抢救。”
姜庭洲强迫自己平静下来。
奈何颤抖的指尖暴露内心的惧怕。
“为什么会出车祸。”
姜颂不会无缘无故出车祸的。
“难道是因为陆亦川？”
姜庭洲眼神一冷，“我去弄死他！”
“大哥。”
姜楚翊开口，阻止姜庭洲。
“是因为我......”
“她为了救我，所以才被......”
姜楚翊心沉寂在深海中，看不到一点儿希望。
“该死的人是我才对。”
眼眸没有焦点望向手术室方向，衣服上、手上沾满血迹。
绝望如海水倒灌，淹没姜楚翊整个灵魂。
直到沉入海底，不见天日。
“老二，你没有错。”
忽然。
肩膀上一重。
灵魂慢慢被人抬起。
黑暗的海底透过一丝光亮。
姜庭洲坐到他身边，拍拍肩膀安慰着姜楚翊。
“这是老六选择。”
“她选择救你，我们应该尊重她的决定。”
姜庭洲轻声道，“你更应该好好活着。”
姜楚翊眸子一颤。
她知道。
他也知道。
双腿残疾这么多年，受到过无数嘲笑。
自尊、热爱以及一切全部被摧毁。
只能永远永远看向自己热爱的舞台，愤恨自己的无能为力。
他用尽一切力气把阮尔留在自己身边，掩盖自己的自卑。
用尽手段掩盖自己的绝望。
阮尔的抵抗成为最后一根稻草。
嘀——
手术室灯灭。
姜楚翊连忙撑着双手想要起身。
双腿没有任何知觉。
再次重重摔回去。
他眼里带着嘲笑。
这么多年还是没有习惯失去双腿瘫痪的事实。
下一秒。
手臂被姜庭洲绕过颈脖，揽着他的腰。
利用的自己的力气，帮着姜楚翊站起来。
“没关系，我、老六，还有其他兄弟，都会是你的双腿。”
姜楚翊心神狠狠一震，呆滞几秒后轻轻点头。
“嗯。”
姜庭洲松一口气，抬头立马询问医生。
“我妹妹怎么样？”
医生轻轻叹一口气。
姜楚翊心一沉。
“手术还算成功，不过患者脑部受创，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。”
姜庭洲身形微晃，脑海里响起一道相似的声音。
”抱歉，姜先生......成为植物人。
姜楚翊双眼闭上，泪水沿着脸颊划下，依稀可见里面的血迹。
——
【宿主！宿主！】
【你还好吗？】
姜颂脑子一阵钝痛，费劲睁开眼睛。
眼前白茫茫一片，云雾缭绕。
不像是人间的样子。
系统成为一团云雾在自己眼前飘来飘去。
“我死了？”
【不然呢？】
【就你直冲冲撞上去，还想活？】
姜颂一脸懵，眼里带着茫然。
“可是我吃药丸了啊？”
“那药丸是我精心调制的，用尽了好几颗灵花灵草做的，难不成灵药没用？”
系统无奈叹一口气。
【药丸有用，你确实还没有死。】
姜颂眼眸一松，“我就说嘛。”
【但是你现在也回不去。】
“为什么？”
【技能只能针对这个世界的客观存在的物体上，不能操纵空间和时间。】